第三百九十三章悔之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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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九十三章 悔之晚矣
另一邊，蕭宸也處理好差事，陪著榮華長公主等人一道回了京城。顧家祖孫三人也帶著季明逸回去了。沒多大功夫，芳菲園就走空了。
城東榮安公主府，慕容曦和榮安公主回到府裏略收拾了一下，用過午膳，就各自回了院子歇息。
慕容曦回到如意苑沐浴完，換了身家常的大紅色紗裙靠在窗邊的塌上，剛打算看會書，就看到桔梗快步行進來恭敬行禮道：“啟稟郡主，永全求見。”慕容曦聞言合上書，坐直身子，開口道：“讓他進來吧。”桔梗恭敬回道：“奴婢遵命。”說完快步退了出去。
過了片刻，永全進來恭敬行禮道：“屬下參見郡主。”慕容曦開口讓他起來。永全謝恩起身，恭敬回道：“啟稟郡主，大公子有信要屬下帶給您。”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，上前兩步，雙手呈到慕容曦面前。
慕容曦聞言楞了一瞬，隨即了然，於是伸手接過。永全退後兩步，恭敬站好。慕容曦打開信封，掏出信紙展開，看完，面上不露分毫表情，只沈吟了一會兒，開口道：“你替我轉告表哥，人之將死，不足為慮，放他自由。你去之前先去賬房支些銀子，再準備一匹好馬，等人出來了，你帶他去京兆尹辦個路引，然後送他出城。辦好後，回來覆命。”
永全聞言，恭敬行禮稱是，頓了下，遲疑道：“啟稟郡主，京兆尹羅通勾結汴州叛軍已被下獄，一時群龍無首。”慕容曦聞言看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那就讓表哥能者多勞了。”永全會意，恭敬道：“是，屬下遵命。”然後快步退了出去。
永全出去後，慕容曦拿著手上的信紙，站在窗邊，看著窗外的湖水波光粼粼，臉上神情有些恍惚，良久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師傅，他終究是後悔了，可一切都晚了……”聲音輕不可聞。
過了許久，慕容曦才靠到塌上，開口朝門外吩咐道：“喚墨藍進來。”守在外面的桔梗聞言立即恭敬回道：“奴婢遵命。”
沒一會兒，一身藍裙的墨藍快步行進來，剛要行禮，就聽到慕容曦開口道：“免了，說正事。”墨藍聞言恭敬稱是，然後正色開口道：“啟稟郡主，北冥太子被靖遠侯軟禁在驛館，其頗為反常，沒有要見任何人。”慕容曦眼神微動，臉上隱約有一絲諷刺道：“看來吃了幾次虧，總算學老實了一次。”
墨藍聞言點點頭，繼續道：“季太傅和莫言一黨全部被羈押在刑部，季老夫人，顧夫……藺柔和顧傾心被羈押在大理寺。”慕容曦聞言，看了墨藍一眼，摩挲著手上的書頁，篤定道：“看來是什麽都沒審出來。”
墨藍猶豫了片刻，開口道：“郡主英明。季太傅進去後只說了一句話，要求見顧相爺，然後再沒開過口，季老夫人貌似……貌似有些瘋了，藺柔一言不發。”
慕容曦聞言補充道：“顧傾心是要見我，還是要見侯爺？”墨藍立即回道：“您和侯爺，她都提過。”頓了下，問道：“您要見她嗎？”慕容曦語氣極淡道：“先不見，不過交代一下大理寺，對顧傾心不要太過分。”
墨藍聞言一楞，下意識盯著慕容曦，慕容曦看她不解，解釋道：“上一代人的恩怨歸上一代人，她，縱然有錯，也不過是女兒家的拈酸吃醋罷了，芳菲園的事，頂多算個從犯，而且還出師未捷。”
墨藍沈默了一會兒，開口道：“郡主心善，不過奴婢鬥膽提一句，顧傾心驕縱太過，恐怕最後會是農夫與蛇。”慕容曦聞言，神色微頓，過了片刻，開口道：“那就讓她先在大理寺待著，等回頭再說。”然後話鋒一轉：“宮裏怎麽樣了？”
墨藍斟酌了下，開口道：“宮裏至今沒有皇後娘娘的消息傳出來，且今日陛下早朝只吩咐罷了京兆尹羅通的官，就下朝了。”慕容曦點點頭，沒說話，卻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：“你晚一點避過娘親，趁機將何女官私下請來，不要讓人看見。”
墨藍聞言，心裏有些驚訝，卻動作麻利行禮稱是退了下去。慕容曦靠在塌上開始看書，一直到太陽快落山，桔梗來報，永全回來覆命，慕容曦才合上書本，揉了揉眼睛，從塌上起身，理了理衣裙，吩咐永全進來。
永全進來行完禮，恭敬開口道：“啟稟郡主，屬下回來覆命。”慕容曦面無表情道：“送走了？”永全恭敬回道：“送走了。不過鐘離走前有話帶給郡主。”說完看向慕容曦。慕容曦示意他繼續，永全接著道：“他說他當初從沒想到會害了您的母親和姐妹，只是他這輩子償還不了他犯下的罪孽了，請您見諒。”
慕容曦聞言沒說話，心情有些覆雜。過了片刻，開口道：“你明日用過早膳過來一趟，屆時我有事吩咐你。”永全聞言恭敬稱是，然後退了出去。永全出去後，慕容曦在屋中坐了一會兒，然後起身出去帶著侍女去了掌中閣。陪榮安公主用過晚膳後，慕容曦看到墨藍的示意，沒有多留，行禮帶著侍女離開。走到一半，慕容曦吩咐侍女退下，從轉彎處去了花房。
花房裏，慕容曦一進去，就看到提著燈籠的何女官恭敬站在裏面。何女官看到慕容曦過來，立即上前行禮，卻被慕容曦眼疾手快伸手托住，開口道：“今日是我冒昧，您無需多禮。”何女官聞言，也不客氣，順勢起了身，恭敬道：“郡主言重了，郡主有事盡管吩咐。”
慕容曦直直看著她，開門見山道：“我想要您手上的東西。”何女官聞言看著慕容曦，沒說話。兩人沈默了片刻，何女官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，雙手呈上。
慕容曦本來已經做好動之以情，曉之以理的準備，卻沒想到何女官居然猜到自己的用意，且如此爽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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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，蕭宸也處理好差事，陪著榮華長公主等人一道回了京城。顧家祖孫三人也帶著季明逸回去了。沒多大功夫，芳菲園就走空了。
城東榮安公主府，慕容曦和榮安公主回到府裏略收拾了一下，用過午膳，就各自回了院子歇息。
慕容曦回到如意苑沐浴完，換了身家常的大紅色紗裙靠在窗邊的塌上，剛打算看會書，就看到桔梗快步行進來恭敬行禮道：“啟稟郡主，永全求見。”慕容曦聞言合上書，坐直身子，開口道：“讓他進來吧。”桔梗恭敬回道：“奴婢遵命。”說完快步退了出去。
過了片刻，永全進來恭敬行禮道：“屬下參見郡主。”慕容曦開口讓他起來。永全謝恩起身，恭敬回道：“啟稟郡主，大公子有信要屬下帶給您。”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，上前兩步，雙手呈到慕容曦面前。
慕容曦聞言楞了一瞬，隨即了然，於是伸手接過。永全退後兩步，恭敬站好。慕容曦打開信封，掏出信紙展開，看完，面上不露分毫表情，只沈吟了一會兒，開口道：“你替我轉告表哥，人之將死，不足為慮，放他自由。你去之前先去賬房支些銀子，再準備一匹好馬，等人出來了，你帶他去京兆尹辦個路引，然後送他出城。辦好後，回來覆命。”
永全聞言，恭敬行禮稱是，頓了下，遲疑道：“啟稟郡主，京兆尹羅通勾結汴州叛軍已被下獄，一時群龍無首。”慕容曦聞言看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那就讓表哥能者多勞了。”永全會意，恭敬道：“是，屬下遵命。”然後快步退了出去。
永全出去後，慕容曦拿著手上的信紙，站在窗邊，看著窗外的湖水波光粼粼，臉上神情有些恍惚，良久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師傅，他終究是後悔了，可一切都晚了……”聲音輕不可聞。
過了許久，慕容曦才靠到塌上，開口朝門外吩咐道：“喚墨藍進來。”守在外面的桔梗聞言立即恭敬回道：“奴婢遵命。”
沒一會兒，一身藍裙的墨藍快步行進來，剛要行禮，就聽到慕容曦開口道：“免了，說正事。”墨藍聞言恭敬稱是，然後正色開口道：“啟稟郡主，北冥太子被靖遠侯軟禁在驛館，其頗為反常，沒有要見任何人。”慕容曦眼神微動，臉上隱約有一絲諷刺道：“看來吃了幾次虧，總算學老實了一次。”
墨藍聞言點點頭，繼續道：“季太傅和莫言一黨全部被羈押在刑部，季老夫人，顧夫……藺柔和顧傾心被羈押在大理寺。”慕容曦聞言，看了墨藍一眼，摩挲著手上的書頁，篤定道：“看來是什麽都沒審出來。”
墨藍猶豫了片刻，開口道：“郡主英明。季太傅進去後只說了一句話，要求見顧相爺，然後再沒開過口，季老夫人貌似……貌似有些瘋了，藺柔一言不發。”
慕容曦聞言補充道：“顧傾心是要見我，還是要見侯爺？”墨藍立即回道：“您和侯爺，她都提過。”頓了下，問道：“您要見她嗎？”慕容曦語氣極淡道：“先不見，不過交代一下大理寺，對顧傾心不要太過分。”
墨藍聞言一楞，下意識盯著慕容曦，慕容曦看她不解，解釋道：“上一代人的恩怨歸上一代人，她，縱然有錯，也不過是女兒家的拈酸吃醋罷了，芳菲園的事，頂多算個從犯，而且還出師未捷。”
墨藍沈默了一會兒，開口道：“郡主心善，不過奴婢鬥膽提一句，顧傾心驕縱太過，恐怕最後會是農夫與蛇。”慕容曦聞言，神色微頓，過了片刻，開口道：“那就讓她先在大理寺待著，等回頭再說。”然後話鋒一轉：“宮裏怎麽樣了？”
墨藍斟酌了下，開口道：“宮裏至今沒有皇後娘娘的消息傳出來，且今日陛下早朝只吩咐罷了京兆尹羅通的官，就下朝了。”慕容曦點點頭，沒說話，卻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：“你晚一點避過娘親，趁機將何女官私下請來，不要讓人看見。”
墨藍聞言，心裏有些驚訝，卻動作麻利行禮稱是退了下去。慕容曦靠在塌上開始看書，一直到太陽快落山，桔梗來報，永全回來覆命，慕容曦才合上書本，揉了揉眼睛，從塌上起身，理了理衣裙，吩咐永全進來。
永全進來行完禮，恭敬開口道：“啟稟郡主，屬下回來覆命。”慕容曦面無表情道：“送走了？”永全恭敬回道：“送走了。不過鐘離走前有話帶給郡主。”說完看向慕容曦。慕容曦示意他繼續，永全接著道：“他說他當初從沒想到會害了您的母親和姐妹，只是他這輩子償還不了他犯下的罪孽了，請您見諒。”
慕容曦聞言沒說話，心情有些覆雜。過了片刻，開口道：“你明日用過早膳過來一趟，屆時我有事吩咐你。”永全聞言恭敬稱是，然後退了出去。永全出去後，慕容曦在屋中坐了一會兒，然後起身出去帶著侍女去了掌中閣。陪榮安公主用過晚膳後，慕容曦看到墨藍的示意，沒有多留，行禮帶著侍女離開。走到一半，慕容曦吩咐侍女退下，從轉彎處去了花房。
花房裏，慕容曦一進去，就看到提著燈籠的何女官恭敬站在裏面。何女官看到慕容曦過來，立即上前行禮，卻被慕容曦眼疾手快伸手托住，開口道：“今日是我冒昧，您無需多禮。”何女官聞言，也不客氣，順勢起了身，恭敬道：“郡主言重了，郡主有事盡管吩咐。”
慕容曦直直看著她，開門見山道：“我想要您手上的東西。”何女官聞言看著慕容曦，沒說話。兩人沈默了片刻，何女官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，雙手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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